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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晏北倾用力吸了一口烟，将烟头碾灭，而后转回病房，真的拿起水果刀削了一个苹果，送到楚意手里。

    “满意了吧？”

    楚意咬了一口，“唔，晏院长削的苹果好甜。”

    晏北倾冷哼，“我不止能拿水果刀，还能拿菜刀，要不要给你秀一秀？”

    “那手术刀呢？”

    晏北倾猛地盯住楚意，凤眼泛起血丝。

    楚意又咬了一口苹果，好像没发现晏北倾动怒了似的，继续说道：“沈小姐说你的症结在我，其实我不理解，身为外科医生，你的心理承受力会这么低。无论做任何手术都会有危险，不然干嘛签那份手术同意书，而医生自然是希望能救病人的，但医生也不是神，即便中途出了一点差错，也不是他愿意的，做为你曾经的病人，我仅代表我，如果当时你没能救回我，我也不会怨你。”

    晏北倾低下头，笑了笑，“如果是没有失忆的你，你会怨恨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前很不讲理？”

    “很不讲理。”

    “别仗着我失忆了，你就污蔑我，我才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晏北倾挑眉，“你知道你干过最不讲理的事是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失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晏北倾沉了口气，“有些事是不能提的，但你一而再的问我。你觉得是你自己的过去，痛苦也好，悔恨也罢，反正你失忆了，更像个旁观者，你带着好奇的心一而再问我。但你不知道，你的过去也是我的过去，你不会痛，但却让我一遍遍回忆……”

    痛苦有，悔恨更有。

    “我的过去也是你的过去？”难道不止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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